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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味遐想

来源:岳阳县新闻网 编辑:周兵华 2019-03-09 11:1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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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起床的时候,窗外的草地上布满了一层白色的霜,已是数九寒冬,2016年只剩下最后几天了,这一年也会和无数过去的年份一样,渐渐被岁月往后推,汇入时间之流,那些点点滴滴的存在会变成遥远的过去,也会以后只能肯定的记得:这一年你又大了一岁。

等自己当妈妈了,我的妈妈总是叮嘱我在年头腊尾的时候要特别注意照顾好孩子,如果孩子不舒服,一家人都不能过个安稳年。想想也有道理,年味天然是属于孩子的。年味,这个偏正结构的词充分符合中国人的造词习惯,与生活紧紧相连,与吃特容易就联系在了一起。小时候吃过年饭,屋场里的伙伴们会一起烧火,捡地上没放出来的单个鞭炮,然后把里面的灰色火药挤成一堆,找一根长引线,大家围在一起看火药沿着点着的引线发出的淡蓝色火焰,那是记忆中最美的烟火,年是有股火药味的。我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,爷爷就早早起床在火炉烧很旺的火,老家山上的松木木质细密,烧起来哔哔剥剥的,闪闪的火星顺着淡烟往上窜,窜到了火炉顶上挂满的腊肉里,年味蔓延,那是正宗的年味,油腻香甜。冬月,屋场里都会打糍粑,由最原始的人力在石槽捶打黏黏的糯米,到现在的机器打制,年味也打了折扣。在火炉边烤火时,把火钳架在火蚀上,放一块糍粑在上面烤,反复翻面,让其充分受热均匀,等到糍粑鼓胀到极致,啪的一声涨开,一股糯米的清香扑面而来,沾点白糖就能美滋滋的吃起来了。

长大后,于我而言,过年最大的期待就是和亲人朋友的相聚。记得十几岁时,有一次回老家过年,由于市里回老家的班车每天上午只有两趟,我们从县里出发到市里只能赶上第二趟的。那天下着大雨,车上挤满了人,走廊过道里也挤得密密麻麻的,像是一盒沙丁鱼罐头。我和家人也霸蛮挤进去了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,我没有用手扶着任何东西,就这样随着人群摆动。满车熟悉而又嘈杂的乡音,有的还夹杂着岳阳话、普通话、广东话,他们的谈吐有的粗鲁,有的斯文,有的依旧朴实无华。一边听着车上的声音,想着不久就可以见到爷爷奶奶、亲朋好友,返乡的路便不再漫长,我的心也变得踏实、喜悦,都顾不上旅途的劳累了。现在过年,越来越多的兄弟姊妹都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,渐渐地,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家,我们长大了,家里的小孩也一年一年多起来了,爷爷去世四年了,奶奶和外婆的年纪都大了,很多年味也渐渐消失了,可以肯定的是,家的温暖,一直都在。

与年关一起到来的还有忙碌。不管好坏,手头的各种工作忙着扫尾;不管远近,各种人情忙着联系;不管得失,一年的努力需要总结;不管钱多钱少,年还是要过得像个年样。我们依然在积极勇敢的生活、坚守,这份永不言弃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吧,这也是年味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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